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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不想了。
关他什么事。
林云飞说他在a大经管楼,好像就是顾新橙在的那个学院。
傅棠舟没看导航,将车拐到下一个路口。
经管楼下有一个大型停车场,里面不乏各类豪车。
这个学院称得上是整座a大最精致最功利的学院,怎么会教出一个顾新橙呢?
上次傅棠舟给她买的那堆东西,她一样都不要,就那么走了,走得义无反顾。
有那么一瞬间,傅棠舟觉得,女人虚荣一点儿并不是坏事。
起码他不缺钱,那些女人不会像顾新橙一样,擅作主张离开他。
傅棠舟在停车场找了个空位停下车,他降下车窗通风,慢悠悠地点了一支烟,才给林云飞发消息。
说来,他最近烟抽得有点儿多。
这样不好,可就是没法儿控制。
他也想戒掉,可就是戒不掉。
傅棠舟:我到了,你人呢?
放下手机的一瞬间,傅棠舟从车窗里瞥见几个人从经管楼的大门里走出来。
依他来看,应当是一些公司管理层人员,来这儿上课的。
有时候,光是看一个人说话走路,就能读出很多信息。
比如说,顾新橙一张口,就会暴露她来自南方。
她一直坚信她讲的是标准普通话,可她不知道,她偶尔前后鼻音不分,把“明天”说成“民天”,把“晴天”说成“秦天”。
傅棠舟没提醒过她,她那点儿南方口音在他听来,挺可爱的。
想到这里,傅棠舟掸了掸烟灰,又抽了一口烟。
今天来a大,并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这些天他一直在工作,他以为他已经忘了她。
没想到,毫无防备地又被抓了一道。
他决定不去想。
傅棠舟再次抬起眼睫,在那堆高管中意外发现一抹俏丽的身影。
她走起路来和那些人明显不同,一看就知是个年轻女孩儿。
她把长发梳起来,扎成马尾,灰色的西装套裙下是笔直纤细的腿。
那双腿他再熟悉不过了。
除了顾新橙,不可能是别人。
他曾在夜里,无数次抬起她的腿,褪去她的衣裙,将她覆于身下,听她叫他的名字。
小猫爪儿似的,踩在心头。
傅棠舟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她和那些人在说话,眼睛一弯,笑了起来,像小月亮一样。
天色已暗,可他还是能看见她的肌肤,白得赛雪。
她以前也经常对着他笑,可是后来……傅棠舟揉了下眉心,感觉很久没见她开心地笑过了。
她跟他在一块儿,过得不愉快吗?
她和那群人告别后,继续往前走,碰上一个男生。
那人穿着白衬衫,长得高大挺拔。两人不知说了什么,肩并肩往前走。
……是来接她的吗?
忽然,她手里抱着的纸张滑落到地上。
她想蹲下身去捡,那个男生已经先他一步弯腰替她捡了起来,把东西递给她的时候,两人的手还有意无意地碰到了一处。
两人有说有笑地走了,而傅棠舟长久地坐在车里,一动不动,像是一尊雕像。
少男少女谈笑风生的画面太过美好,美好到刺痛了他的眼睛。
傅棠舟倏然间情绪翻涌,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默默收紧。
她竟然和别的男人一起走,还对着那个男人笑?
她已经不在乎他了吗?这才多久?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傅哥,你怎么把车停这儿了?”林云飞聒噪的嗓门响起,“害我找了好半天!”
他嘟嘟哝哝地拉开后车门坐进去,下意识地往前座一看,发现是空的,便问道:“傅哥,你怎么没叫顾妹妹一块儿来啊?”
傅棠舟掐了烟,面无表情道:“你有事儿?”
林云飞说:“我没事儿啊,我想着你亲自来a大一趟,怎么也得带人去吃个饭吧?顾妹妹今天工作了一天,多辛苦啊,你也不知道心疼心疼人家。”
傅棠舟:“……”
他再次看了眼车窗外,那里空空荡荡,什么人影都没有。
傅棠舟默不作声地发动了汽车,把车往校外开,问:“我给你捎到哪儿?”
林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