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长安,银面人在漠北暴露出来的事自然和先生无关。”
曌蕤:“姜虹也担心他的哥哥弟弟们。”
太子心里一震。
曌蕤说:“他在叶无坷回来之后假扮银面人,是想替其他人遮掩。”
太子想了想,说出了一个名字:“谢东廷。”
曌蕤不得不佩服太子的智慧。
“是,有谢东廷。”
曌蕤说:“这些年,束休和连温酒他们始终都在为了让大宁更大的隐患早些暴露出来而奔走,他们就像是阳光的另外一面。”
太子很喜欢曌蕤的这个说法。
阳光的另外一面,不是阴暗,只是另外一种颜色的阳光。
“以前我和殿下说过,不管是多好的盛世,到了巅峰之后就自然要衰退,还是因为那个原因最大的毒是享受。”
“当天下安定,百姓富足,万国来朝,这个时候就必然要走下坡路了,能解决的办法不多。”
太子说:“先生说过,杀人才能推迟。”
曌蕤说:“不杀人的话,当官的就不怕,只有每隔一些年就来一次大的,当官的才能有敬畏。”
“即便如此,也不可能人人都有敬畏,可要维系一个盛世,有七成的官员心存敬畏就够了。”
“束休他们的理想就是去做那个阴暗面的阳光,把那些妖魔鬼怪都照出来,促使这样的大的变革出现。”
太子:“但束休遇到了更大的一束光。”
那束光就是叶无坷。
所以束休在意识到他的作用不如叶无坷大之后,就选择留下来照顾叶无坷的阿爷。
咱家的孩子,有人要挑起江山大事,那就有人要照顾家庭。
束休做出了他的选择,他曾经对叶无坷说过我终将不朽。
现在,他将这不朽转移到了叶无坷身上,而他甘愿平凡。
“让他们都回来吧。”
太子看向曌蕤先生,语气格外的认真:“都回长安来,他们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成为了阳光,已经可以在阳光能照到的地方照耀更多人。”
曌蕤点头:“我给他们写信。”
此时曌蕤忍不住问了太子一个问题。
“那徐胜己呢?”
太子说:“徐胜己怎么了?”
曌蕤:“他会被牵连吗?”
太子说:“先生应该是了解张公的。”
曌蕤想了想,笑了:“是啊,父有罪而子不知则子无罪徐胜己又什么都不知道,知道徐绩犯了错的不是他,是徐绩的其他孩子。”
父有罪而子不知则子无罪,那父有罪而子知且同流合污呢?
那当然是父子同罪。
太子说:“徐胜己未必是徐胜己,可以是李胜己王胜己赵胜己,但徐绩在外边的那些子嗣,一定姓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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