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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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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嫁人,会有着疼爱自己的夫君和可爱的孩子,不会因为救我而失去性命……”

“阿瑾,我于你到底算什么?报仇、权力……我能排在第几位?只怕是从来没有在你心里占据过一席之地吧。”冉姒觉得自己心里空落落的,连伤心都不会了。

季倾墨看着冉姒满脸的泪痕和那双带着绝望的眸子,竟生出了一种她真的要离他而去了的错觉,心中从未出现过的恐惧和害怕突然间汹涌地喷涌而出,他来不及多想便上前一把将她拥入了怀中,死死抱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或许是因为拥抱来得太过突然,或许是因为熟悉的木槿花香,又或许从内心深处就想念着这份温暖,冉姒竟一时怔愣住没有去挣脱。

感受到怀中传来的温度,季倾墨刚才的恐慌才稍微减轻一些,可温柔的眸中依旧翻涌着不安,轻轻叹了一声:“阿四,刘娇她……”

听见“刘娇”二字,刚刚安静下来的冉姒突然不知哪来的力气,用力推开了季倾墨,挣脱了他的怀抱,刚哭过布满血丝的双眼盯着他,就像只受伤的小兽,冷冷一笑:“季倾墨,从此以后你真心爱她也好,为了你的权力宠她也罢,都与我冉姒无关了,再也没有关系了!”冉姒说完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扔向季倾墨,转身离去。

她走得决绝毫不留恋,季倾墨站在原地盯着她的背影,目光渐渐黯淡下来。

许久,许久,他弯下腰将那枚掉落在地上的玉佩拾起,仔细将上面的尘土擦去,枯井般空洞的眸子动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把玉佩收回怀里。

“阿瑾,我娘说这玉佩是当年你娘替你留给我的信物。”

“那又如何?”

“诶?我二姐说有了这信物你就是我的,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魂!”

“阿四……”

“嗯?”

“你真不知羞。”

“我再不知羞也是你媳妇儿,这辈子都是!”

“那你可得把这玉佩收好,若是弄丢了我可就不要你了,你那么不知羞。”

“哼,自然要收好,你这辈子可都是我的人了,这是你的卖身契。”

阿四,你把它扔掉了,那么我呢?你也不要了吗……

☆、病由心生

冉姒病了,来势汹汹,没有任何征兆。

安园里每日都有数十个大夫进进出出,却没有一人能将冉姒治好,喂了好几次汤药却没有一点好转,甚至惊动了子车恒权,派了宫中最好的御医到奚王府为冉姒看诊也无济于事。只说是心结,情绪抑郁不舒,郁结于心,唯有找到症结疏泄心中郁气方能痊愈,否则喂再多汤药也是无用。

此时的冉姒仍旧昏迷在床上,体温高的惊人,还迷迷糊糊的说着让人听不清楚的胡话。一连几日皆是如此,愁煞了奚王府的一干人等,连皇后也忍不住出宫探望了一次。

“我原以为那陈世子是个好的,如今看来也是要不得的……”

秋江是冉姒几个贴身侍婢中年纪最小的,还是孩子心性,往日冉姒待她较之秋忆几人更为宽容些,秋江心里感念,如今见着冉姒这般模样眼圈都红了。前两日陈瑾约冉姒出游她自是知晓的,当日回来冉姒便把自己关进了房里滴水未进,当晚就高烧不退昏迷不醒满嘴尽是胡话,成了今日这个样子,秋江自然而然把这笔账算到了陈瑾头上。

“秋江,这话也是你说得的!”正坐在床榻边为冉姒拭汗的秋忆压着嗓子,厉声喝止秋江的话头,看见秋江那红红的还带着泪痕的双眼又心有不忍,放柔了声音说道,“秋江,公主往日疼你,你更应为她着想才是,理应知道这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秋江抽咽了一下:“秋忆姐姐教训得是,秋江下次不敢了。”

秋忆叹了口气:“你和秋然还是先休息吧,公主这儿我会守着,下半夜再来替我,咱们全挤在这里也不利于公主休养。”

秋江和秋然点了点头,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房间。

秋忆把冉姒身上发的虚汗拭去,又为她换了身里衣。刚才吃了药还发了一身汗,虽然没有之前烧得厉害,却也还发着低烧,眉头紧皱还不断梦魇说着胡话。秋忆把冉姒额上敷着的帕子换下,起身将窗子掩好,把内室的蜡烛全都吹灭,独留外室的一盏,捧着脸盆走出了屋子。

忽的,窗子被风吹开,月光从窗户照射进来,被风吹得翻飞的纱帘似夜中起舞的精灵……

不一会儿秋忆就回来了。她放下手中的脸盆,上前把被吹开窗户关上,走到床边坐下,发现冉姒相比之前平静了许多,紧皱着的眉头也舒展了不少。秋忆长长舒了口气,看来御医的药起作用了。秋忆打了个哈欠觉得困极,忍不住伏在床边睡了过去。

“阿瑾……”熟睡的冉姒喃喃,说着旁人听不懂的胡话。

正月初七,每年的今日太子都要带着皇子和仍待字闺中的公主们到京都郊外的国寺万福寺戒斋沐浴七日,祈祷新的一年里武元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冉姒有着公主的封诰自然也在随行之列。

马车在爬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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