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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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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欣见柴瑞摸脸,一下恍然:“你是说他毁容了?!”

“啊?!”柴瑞惊得放下手。

凌欣却觉得心头一阵轻松——原来蒋旭图不想见她,不是因为她太过张狂,不是因为她不听他的话出手救了贺云鸿,是因为他毁容了!这下就全解释得清楚了!难怪他这么躲着,他再怎么说,也是个男子,因为毁容,心中少了安全感,这个咱还不懂吗?那这封信……没事,让他明白自己的心思也没什么,幸亏只写了好话……

凌欣咬牙忍住了微笑,对柴瑞说:“你对他说,我……”她忽又一想,现在说什么呀?后天自己死在城外怎么办?!别给人留个烂摊子!她清了下嗓子,有些脸红地说道:“我从城外回来,再去拜访他。”说完忙转身就往大厅去了。

柴瑞慢慢往回走,再次感叹自己的母亲真是太对了:凌欣就是再强硬,内心深处也如平常女子一样,渴望着一份情感,哪怕对方是个没见过面的谋士,还可能毁容了。

他知道贺云鸿肯定看到凌大小姐给自己信了,就看向贺云鸿,果然见贺云鸿紧闭双目,脸色铁青,像是被气晕过去了。柴瑞暗叹:贺云鸿称凌大小姐为“我妻”,看着自己的妻子与别人暗通款曲,这滋味是不好受。虽然这个“奸夫”就是贺云鸿自己,但是凌大小姐并不知道啊!所以,算是实打实的“奸夫”。

贺云鸿心里就是明白,也很郁闷!他半死不活地躺在这里,可是凌欣毫不在意他!接了蒋旭图的信,就又写上信了……他一会儿苦一会儿甜,只能使劲闭着眼睛,一副眼不见心不烦的架势,在心中安慰自己,反正他最后一定会和她在一起,挫折只是过程,他不在乎!……耳朵竖起来,听凌欣说话。

这个晚上,相比于过去的大框架,人们谈的,多是细节,凌欣因为嗓子有些哑,话不多,但她表情轻松,一个晚上,她都没有往贺云鸿那边看。柴瑞担心地一次次偷瞥贺云鸿,好在贺云鸿与他在朝会听朝臣们说了半天明日登基的事情,也很累了,不久就在人们的讨论声中睡着了。

柴瑞见孤独客给贺云鸿号脉,贺云鸿无知无觉,知道他睡了,就起了身,让人给贺云鸿再次放了屏风,在屏风后将那封信塞入了贺云鸿的怀中,才离开了大殿。

上城

这个晚上,凌欣没有让大家熬得太晚,坚持在午夜时散了。厅中没有了人们的叫嚷,贺云鸿也就没有睡到大天亮,四更天时就醒了。他一醒,就感到怀中有东西,他一摸,是一封信,忙挣扎着坐起来,担架吱呀响,在担架旁睡着的雨石听见声音起来,问道:“公子要什么?”

贺云鸿指了指壁上的宫灯,雨石去点了盏灯过来,给贺云鸿放在了担架边的椅子上。

贺云鸿拿出那封信,正是凌欣给蒋旭图的信。

没有了众人的大殿里空荡荡的,贺云鸿借着一盏孤灯,默默地读了那张纸许久,他能读出那信中的疑惑和伤感。这是她的遗书,她的告别,就如当初自己面临死亡时,带着留恋,可是坚持前行。在一个位置上,就要去做那些事。她说喜欢她的选择。他们是一种人,有一样的心和不愿认输的骄傲。只是她要带着失望离去,她可以面对死亡,却无法接受蒋旭图的回避,她甚至想放弃蒋旭图了,就如当初放弃贺云鸿,因为她没有及时得到回应……

雨石打着哈欠,躺在椅子上又睡了。贺云鸿却没有睡意,他一遍遍地读着信,等到了天亮。

太监们进来,要抬着贺云鸿去更衣洗漱,参加皇帝登基,贺云鸿才将信折了,放入了怀里。

贺云鸿与柴瑞一同吃了早饭,又同柴瑞去了朝堂。

这一整天,柴瑞拜祭太庙,又到回朝中受百官参拜,礼毕后,柴瑞正式为帝,年号“弘兴”。一个月中周朝出现了第四个皇帝,真是史无前例。

贺云鸿一直陪着柴瑞。虽然在路上他能躺躺,可是在仪式中他都是被扶着站着。朝堂上,他免不了与重要朝臣互礼。等到典礼终于散了时,贺云鸿已经快累瘫了,他去了一个偏殿,斜靠在一张罗圈椅子里,写字让陪着他的寿昌去叫宋源来。

宋源和尚华荣一早就得了上次入宫见过的那个内侍口信,说让他们在礼仪之后等在朝会殿外。

两次朝官更换后,职位混乱,大家都不知道自己的地位,可是个官就要来朝中礼拜新帝登基,肯定不会有错。何况勇王柴瑞与安王和太子都不同,勇王为人豁达,与他有龌龊的人不多。相比前面两个皇帝的登基,这次的仪式,人数众多。新帝坐下,大殿内外几百官员行礼之时,衣衫动作的声音山响,其间还夹杂着玉佩碰撞的动听脆声,场面十分壮观。

马光带领禁军列队在周围,执行安保。

宋源和尚华荣自觉官阶不高,不敢往前面凑,一直在后面遥遥地看着。他们知道那份官位单子上,贺云鸿给自己官复原位为吏部侍郎,可是此时贺云鸿无官无品不说,身份还是个罪犯。但贺云鸿一身官服,一直被扶着站在新帝座下,俨然已是首臣。

经过请诏、颁诏、捧诏,最后对众臣读登基诏书后,登基典礼基本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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